袁小海在脑中回想着周雪的模样，小女孩不的，他没往那方面想过，他觉得现阶段用可来形容周雪更合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自己都看不来。不过脸嘛像不像的无所谓，我只希望能像舅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婷婷正好借此与袁小海搭话，回应：“舅舅的睛和嘴长得都好，小雪是挑舅舅的优长啊，长大后肯定是个小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袁小海地捕捉到了说他厉害的那句夸奖，一时羞涩地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哟，还扯上生知识了。你生考了多少分？”朱婷婷对这个比她大半岁的表哥没有一尊重的意思，喜将他当成一般男孩捉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周凯对这打趣也不恼，他与朱婷婷年纪差不多，平时都直接叫名字，不“哥哥”、“妹妹”地叫，两人说话比与其他兄弟妹轻松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周凯被说到，注意力放在了边男孩的，目测似乎比自己上几厘米，他又有几分不服气，语气里带了些争好胜的意思，说：“外甥像舅舅，这可是写在染上的，等舅舅吃完饭就去比比看，到时给我拍个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我在手机上看见了小雪的照片，长得和舅舅像的。我妈说我小时候还抱过她，我一都不记得了。”朱婷婷与何周凯对话着，余光扫过袁小海。

        没听到袁小海的回应，朱婷婷略有些尴尬，转而与何周凯继续聊：“周凯，我妈说你和舅舅也长得像，怎么我看不来呢？你都挑哪些地方像的？别吗？”说完自己先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袁小海迎着两人的目光，略微有拘谨，好在夜正暗，帮他掩盖了些羞涩，他努力将想要垂的抬了起来，回着目光，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，并试图用他俩对话时的轻松语气答着：“至少有五分像，尤其是睛和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婷婷不是真的想知分数，他俩的成绩在班里都属于中等，问来问去只是互相伤害。他们这辈的兄弟妹里就是大表哥一些，考上了大学，其他几个好像都不是读书的料，平时被家长盘问已经够烦了，这大过年的，实在不该再相互打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的主语让朱婷婷觉得袁小海是在和她说话，刚刚的尴尬得到了缓解，再次回应着说：“你连额长得像也能看来？有厉害啊。”又对何周凯说，“周凯，一会儿你和舅舅站一起，让我好好比照着看看。嘛肯定是不像的，你还得努力。”完了没忘记再开开玩笑调节气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照片我也看到了，确实和舅舅长得很像。”何周凯附和了一句，为了一步抹去关于成绩的痕迹，他转向袁小海说，“袁小海，你肯定见过小雪的真人，你觉得她和我舅舅像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何周凯对于冷不冷的话题没兴趣，他只担心袁小海会追问他考了多少名，赶紧又起了个话题说：“这次没见着小雪，听舅舅说她要开学才回来。”

那么怕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袁小海好奇之盯着何周凯的脸仔细分辨着，过后吐一句：“何周凯的脸型、眉、额，和周叔的很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都不知不觉地长大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朱婷婷顺着声音看向了袁小海，这个少年变化太快，现在已经她大半个，吃饭之前见到时她差没问“这人是谁”。这会儿趁着院里光线暗，又在话题里，她才好意思正面观察袁小海的脸，剑眉、凤、鼻梁，嘴唇不薄不厚，嘴角平直，脸型瘦却不尖，整张脸看上去净清，不是她想象中的苦大仇深的模样，也不是她记忆里的少年儿童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周凯傻，他绕了好大一圈就为了避开成绩的话题，没想到又绕了回来。他不回答显得他心虚，回答吧真拿不手，整个陷了左右为难，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