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各布是本杰明的父亲,他和罗莎莉亚有书信往来。
“听雅各布男爵说,你刚从海军退役?”
就是一时脑,其实没什么事。本杰明总不好这样说。
罗莎莉亚不置可否。她没有室,默默合上了门。
她又用手遮住嘴了,这是她笑起来的习惯吗?
本杰明一气跑到了罗莎莉亚前面。
罗莎莉亚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“哦,我忘了提醒你――晚上尽量不要门,小心迷路。”
他搜刮肚,绞尽脑汁,总算找了个借。
“不不不,是我该歉才对。其实我一个人就行,是约翰非要跟来。他就像我的兄弟一样,我也不好意思拒绝……”
两侧墙上的黄铜灯是唯一的光源。笼罩在面纱之的面庞,随着灯光远近而明明暗暗。
罗莎莉亚推开一扇虚掩着的门。
就像他在王都的芭舞团看过的“黑天鹅”一样。
“等等,我也能参加守灵仪式吗?”
“守灵仪式安排在明晚日落之后,请好好休息。”
本杰明害羞地摸了摸脑后的尾辫。
本杰明快走两步,追门外。
“好的。晚,晚安。”
“那,请允许我先告辞了。”
城堡像是一个迷:没有尽的回廊,似曾相识的转角,还有无数紧闭的门扉。
她是对自己兴趣吗?
“你是他的继承人,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了。”
“夫人,请等一等!”
“你继承了他的家族的金发。”
他由火车转汽车再转车,不停蹄地赶路,本来还怕赶不上侯爵的葬礼,没想到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一天。
这样盯着一位淑女的看,实在是不合礼数。
“呵呵,你真是个有趣的人。”
“他”指的想必是已故的弗拉德侯爵。
罗莎莉亚略顿了一脚步。她没有回,继续往前走。
“是,是的。”
“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房间。”
层裙摆划一波浪似的曲线。
罗莎莉亚终于停了脚步。
本杰明越说越觉得不对劲,声音渐渐地低去――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?人家该嫌弃他自来熟了。
被抓包的本杰明又开始结巴了。
这是一间洛可可风格的房间。整采用了油的石膏墙和方格纹的木地板,家则大量使用了浮花织锦和镀金装饰,显得既奢华又温馨。桌上铺着珐琅茶,柜上摆着粉彩瓷瓶,墙上挂着花鸟绘卷,一看就是来自东方的艺术珍品。
本杰明惊叹。
她是个寡妇,他应该尊重她。
她姿,腰纤细,尤其有一截优的脖颈。
“哦,我事先不知你有随从,打算安排他住在三层的塔楼。在这里工作的大多是未婚的姑娘,他不方便和她们住在一起,请见谅。”
罗莎莉亚回看了他一。
空气似乎凝滞了。一轻一重两种脚步声在无人的长廊里回响――重音是罗莎莉亚的跟鞋。
原来是他误会了。
“真是妙绝!莫非是夫人亲自设计的?”
罗莎莉亚的背影已经看不清了。她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。
“这个,那个……对了,约翰,啊,我是说,我的随从住在哪里?楼吗?”
守灵仪式与正式的葬礼不同,一般设在葬的前一天,由与死者最亲近的人参加,通过静默为死者凭吊和祈祷。
他的心里一片酸涩。
好在罗莎莉亚没有多说什么。
本杰明一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本杰明低,懊恼地跟在她后。
罗莎莉亚似乎注意到他盯着自己的手瞧,赶紧把手背到后,声音也冷了来。